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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溅七里桥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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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2-3-24 17:43:55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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证明人难以证己
  花月英跪在堂上,扎拉芬厉声问道:“你的丈夫为什么杀害了徐二,快快从实招来,免得皮肉吃苦!”月英磕头答道:“启禀大人,夫君去年正月里就往阿什河去了,徐二委实不是他杀的啊。”扎拉芬拍案喝道:“胡言乱语!明明是你们夫妇已经串供了,如何瞒得过本官!”月英答道:“大人暂息雷霆之怒,民女怎敢欺瞒大人,且听民女细细道来。我的丈夫从光绪十二年起就在李高屯的赵鹏家当佣工,前年年底,请了几天假回家过年,去年(光绪十五年)正月回李高屯时,途遇其友吕某,被拉着去阿什河畔的某金厂。夫君因贪图大利,也未回家与我说一声,就急急登程面去。四月十九日,他的东家赵鹏忽然到我家来询问夫君的下落,并说我丈夫自从回家过年以后,再也未去上过工。民女见赵鹏说话时支支吾吾,生怕丈夫被他谋害了,一时痛夫情急,与他大吵一场后,曾到衙门来告过状。前天晚上丈夫回来了,民女惊喜交集,正打算日内来公堂呈请销案,不料丈夫却突然被逮捕了。请大人调查一下以前的案卷,就可以知道民女说的句句是实情了。”扎拉芬向上一推算,知道该案不在自己任内,立即命下属吊来前任县官李彦南在任时的案卷,按日期一查阅,果然丝毫不差。再看当时被告赵鹏的供词上,明明白白地写着:光绪十四年腊月底,王祥云回家过年,以后就再未到李高屯上工。扎拉芬暗自思忖:这王祥云只是一个佣仆,在李高屯赵鹏家服役数年,并无越轨之行,看来是个安分守已的乡民,即使因事杀人,也绝无在三四个月前就预先藏匿的道理。扎拉芬又拿出徐秉信的诉状与去年花月英的诉状相印证,暗暗琢磨:徐二是光绪十五年四月初四日被杀,花氏于四月二十日到官署来控告赵鹏,追寻丈夫的下落,会不会是她巧设机谋,预先为日后案发时留个退路呢?想到这儿,便问道:“花月英,你去年这份诉状,是不是自己写的?”月英答道:“民女素不识字,诉状是出钱请县衙东南紫石街上的赵益谦老先生代写的,大人若不信,可以去查询。”赵益谦是个老秀才,专门以代人写书信、诉状为生,扎拉芬认识他的字迹,仔细一看,果然不差,暗想:花氏一个农家妇女,又不识字,哪会有如此高深的心机?再说这件事是赵鹏先到王祥云家,才引发她诉讼动机的,如此看来,花氏就更加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。扎拉芬拿着案卷,默默沉思多时,已有认可月英供词的意向了,但徐二究竟有没有遇害,凶手究竟是谁呢?这个女人与徐二同住一村,或许有所耳闻,我何不问问她?想到这儿,扎拉芬缓和了些语气问:“你确实能言善辩,可是徐二为什么会失踪呢?你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被杀掉了?”月英又磕了几个头,答道:“民女不敢隐瞒,徐二确实被杀掉了。”扎拉芬随口这么一问,并未当真指望她有明确的答复,如今见她答得这么干脆,不禁大吃一惊,将惊堂木猛然一拍,喝道:“究竟是谁杀的,快快从实招来!”月英却伏在地上,再也不肯回答,无论扎拉芬好言劝诱还是厉声威吓,她就是不开口。扎拉芬怒气大发,拔出一支令签,摔在地下,喝道:“快将这个刁妇拖下去,痛打四十大板!”两旁公差一声答应,扑上前来,便欲动手。月英放声痛哭道:“大人且慢用刑,民女愿招。”扎拉芬使了个眼色,公差们才又退至两边。月英遂招道:“凶手是我的邻居史凤书!”扎拉芬更加惊讶,喝道:“刁妇怎敢妄言!”月英仰头答道:“民女不敢妄言。”“那么徐二究竟是如何被杀的,快说!”月英泪流满面地说:“事到如今,民女也顾不得廉耻了。我尚未出嫁时,因为父亲常年不在家,本村的史凤书便屡来挑逗,民女禁不住诱惑,便与他有了奸情。出嫁以后,因为路途较远,与他才不大往来了。后来丈夫到李高屯做工,西邻徐二见我独自在家,经常威逼利诱,终于也与民女有了奸情。哪知去年史凤书又将家搬到七里桥村,就在我家北面。因为近在比邻,他便借机要与我重温旧情。民女起初不同意,但他经常纠缠不休。这两个人都凶神恶煞一般,民女谁也不敢得罪。徐、史二人本来是好朋友,过从甚密,就是因为民女而互相嫉妒,争风吃醋。民女担心出事,整天提心吊胆,却又无计可施。有时分别劝他们几句,他们都对我吹胡子瞪眼;想要拒他们于门外,他们都拔刀威胁我,还声言要杀掉我的丈夫。自从我丈夫失踪后,他们来得更加勤了,我也更加担惊受怕。



  “一天晚上,史凤书已在室中,徐二突然闯了进来。史凤书一见,登时变了脸色。两人互相啐骂了几句,史凤书转身便走。徐二悻悻地说:‘狗贼,有种的就别走,老子要把你的头也拧下来!’哪知史凤书已从厨房里取了把菜刀,出其不意地对着徐二猛然一斫。徐二惨叫一声,跌仆于外室。史凤书又一连剁了几刀,徐二顿时毙命。史凤书冷笑道:‘杂种,看谁能把谁的头拧下来!’民女吓得伏在内室,浑身发抖,牙齿不住地打架。史凤书进来,阴阳怪气地说:‘怕什么,我是为了将你从他的魔爪下救出来,才干掉他的。如今只有把尸体肢解煮化,才能除灭痕迹,还不快去灶下烧火。’民女一听此言,吓得魂飞魄散,哪里移得动步。史凤书揭开门帘,只见外室满地鲜血,徐二的尸首横卧于中,惨不忍睹。民女吓得惊叫一声,瘫倒于地。史凤书又拉着我威胁说:‘你如果不快快爬起来,我就把尸首扔在这儿,独自走了!’民女更加害怕,连忙应允,无奈两足酥软,膝盖骨相撞,根本就站不起来。史凤书便把我挟至灶下,抱来柴禾,又往锅里添了水,喝道:‘别磨磨蹭蹭了,快烧!’民女不得已,抖抖索索地烧起火来。他在那儿将尸首一块块地剁卸,每卸下一块,就砰然一声,扔入锅中。我吓得蜷缩在灶边,哪敢抬头望一眼。不一会儿,水开肉烂,他就把骨头剔出来,盛在簸箕里,送了出去。”



  扎拉芬听得出神,月英稍微停顿了一下,他就急忙问:“史凤书把骨头送到哪儿去了?”月英道:“民女那时怕得要死,哪里还敢问他?他从外面回来后,见我还在发抖,就揶揄说:‘你们妇道人家怎么胆小如鼠?’他哪里知道我这妇女心肠,怎能与他豺狼肝肺相比?他又撮了好几升稗子,和着煮成了人肉粥,用来喂了猪。然后他又用清水洗净了地上的血污,烧掉了徐二的衣裤等,把罪迹都除灭了,就将我积蓄的鸡蛋都搜出来,煮熟后填饱了肚子,才得意洋洋地强迫我上了床,恣意轻薄。民女只觉得魂失胆裂,此身似乎非我所属,只有听任他摆布。幸亏那些日子他天天夜里都来陪伴我,才没有惊吓成病。然而当时的惨状,今天说起来还是心惊肉跳啊。”
  扎拉芬得了供状,觉得颇合情理,再看月英那张白嫩的、略带一点粉红色的瓜子脸上柳眉紧锁,星眸泪盈,似含无限之凄苦;娇小、丰满的身躯微微打颤,大有不胜惊恐之状,不由得顿生怜悯之情,暗想:“此女虽说风流淫荡,究属少不更事,受人诱迫。其供状之细节维妙维肖,若非亲历其境,哪里编得出来?或许真是史凤书那恶棍谋害了徐二,又欲置王祥云于死地,达到长期奸占其妻的目的。我且传他来讯问一番。”便吩咐道:“带证人史凤书上堂!”于是在衙役们的传呼声中,史凤书被带到了堂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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