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鲜目江探 发表于 2022-3-25 16:23:54

民间故事:男子吃丧宴,见妇人腹大如鼓有蹊跷,他说快牵一头羊来

  渔夫李宝庆自小在河边长大,跟着父亲练就了好水性,后来父亲因为捕鱼和人起了争执,他一怒之下失手打伤人家,结果被关半年。
  父亲后悔之余,竟拆掉小船,发誓再不入河捕鱼。
  半年后,李宝庆回家,发现一直重病缠身的妻子张氏买了一群羊,全家人就此告别捕鱼,他也成为了一个羊倌。
  回家一个月后,他跟妻子张氏商量,说自己要出一趟门,因为他被关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姓刘的老汉。刘老汉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方子,用这个作为交换,使李宝庆答应帮他办一件事。
  李宝庆猜测刘老汉之前应该是个游方郎中,因为他所知道的方子大多闻所未闻,他并不准备当什么游方郎中,只是看刘老汉可怜,便答应了下来。

  刘老汉教了他不少东西,到他将要出去时,方才说出自己要办的事,那便是求李宝庆帮他去一所破院,破院西北角屋中被他埋了个箱子,李宝庆将箱子挖出后,要交给他唯一的闺女刘盈儿,但不准李宝庆告诉刘盈儿自己在什么地方。
  既然受人所托,这件事一定要去办。
  妻子张氏虽然一直重病缠身,但却通情达理。闻言也认可。
  如此,李宝庆出发,按照刘老汉所说,在三十里外的一处野外找到了破院子。说是破院子,其实是一方废弃的古刹,年久失修,里面的屋子大多倒塌,平时没人到这种地方来。
  他自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,加上急欲帮刘老汉办成此事,进入院子后找到西北角的屋子,一头拱了进去。这间屋子年久失修,也许是李宝庆运气不好,就在他刚进入屋子时,上面的房梁椽子突然断裂,整个房顶下落,将他压在了下面。
  他心中暗暗叫苦,来时便看过,此地前不着村,后不邻店,寻常人就算路过,也不会进入这里面,自己如果不想办法出去,怕是会活活饿死。
  可是,不管他如何用力,压在身上的东西却太过沉重,根本无法挣脱。
  被压在下面一天一夜,觉得自己会死在此地时,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传来,他赶紧张嘴喊救命。没料到一喊,脚步声却渐渐远去。不过,仅仅过了片刻,又有脚步声传来,同时伴随着一个男人的喊叫:“里面可是有人?”
  李宝庆大喜过望,说自己是过路之人,原本想着到此院歇脚,不料想屋子突然倒塌,把自己给压在了里面。
  外面之人赶紧进屋将他挖出,他这才看清救自己之人是一男一女。
  他二话不说,对着人家便磕头,却被男人伸手拉住。

  原来,这是一对夫妻,男的叫马俊,刚才第一次的脚步声是他的妻子刘氏。两人走完亲戚回家行至此处,刘氏想要到破院中小解。突然听到有人喊叫,她惊慌跑出去跟丈夫马俊一说,两口子又进来,这才救了李宝庆。
  李宝庆别提多感激了,千言万语都难以表达,恨不能跟马俊结拜。
  但马俊夫妇却还有事,客气几句后,夫妻二人便离开。
  李宝庆看马俊夫妇走远,自己又开始进屋开挖。
  刘老汉没有说谎,还真被他挖出一口箱子,箱子上带锁,无法知道里面装着什么,另外,他也答应过刘老汉,拿到箱子后绝不打开,只交给人家女儿就行。
  所以,他将箱子包在一块布里,背在身上后离开破院,直奔李老汉所说的村子而去。
  打听着到了刘老汉所说的女儿家,让他万分惊讶的是,开门之人竟是在半路上救他的那对夫妻,也就是马俊和刘氏。
  他恍然大悟,刘氏姓刘,就是刘老汉的女儿,只是他没想到竟会如此凑巧罢了。
  马俊夫妇看他背着东西找上门来,以为他要感谢,正欲说客气话,李宝庆却进屋从后背上拿下箱子,放在了刘氏面前。
  刘氏一看箱子便大惊失色,继而全身颤抖,拉着他问在何处得到的箱子。
  他答应过刘老汉,不说实情,所以只说自己是受人所托。
  刘氏当着他的面打开箱子,李宝庆看到里面装着一身小儿衣服。他心中惊讶,暗想这不过是一身小儿衣服,刘老汉为何那般重托?刘氏又为何如此紧张激动?
  此时,刘氏却拿起衣服,眼中含泪,将衣服丢在了火中。
  这让李宝庆措手不及,刘氏竟然把箱子里的东西给烧了!想想刘老汉对此物的重视,当女儿的怎么能如此鲁莽?

  看着衣服烧完,刘氏流泪看着他说道:“虽然你不说在何处得到的箱子,但我知道必定是父亲告诉了你埋箱子的地点,放心吧,衣服是我的,我烧掉并不妨碍别人什么。”
  李宝庆释然,是啊,刘老汉让自己把箱子交给他的女儿,自己做到了,至于人家怎么处理箱子中的东西,跟他已经没有关系,他又何必纠结?
  此时,马俊却热情拉住他,一定要留他吃饭。
  什么叫缘分?这就叫缘分,他们一天之中两次相见,第一次是马俊夫妇帮了他,第二次是他帮了马俊夫妇,想想也真奇妙!
  李宝庆没有客气,因为他被埋在那堆旧东西下一天一夜,水米没打牙,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。
  马俊夫妇准备了饭菜,还有酒,他跟马俊相对而坐,越说越是投机。
  喝了点酒后,马俊竟把话题说到了刚才的箱子上。
  原来,刘氏并不是刘老汉亲生女儿,乃是他二十多年前偶然所得。当时的刘老汉是个游方郎中,他经过一个村子时,有个妇人哭求他带走这口箱子。
  当时的箱子中乃是一个女婴,刘老汉不知何故,可看妇人可怜,便同意了下来,带着箱子而去。他一生没有娶妻,便将女婴带在身边养大,为她取名叫刘盈儿。
  刘盈儿不是刘老汉亲生,但他对刘盈儿好,视如己出。
  两年之前,突然有人到此处寻找当年的孩子,说有一桩富贵要送给当年不见了的女婴。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,刘老汉突然不见了,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出现。
  怎么样才能让对方相认?只有当年装着女婴的箱子以及她小时候身上所穿的衣服。刘盈儿被刘老汉养大,她可不在意什么富贵,所以她才将衣服给烧了,表明她并不想被认出。

  李宝庆这才明白过来,同时对刘盈儿刮目相看,她虽是个妇人,可却并不贪图财物,甘愿守着清贫,这可了不得。另外,有桩富贵要送给当年的孩子让李宝庆觉得不对劲。
  但他没有说出来,和马俊越喝越多,话也越说越是投机,兴致上来,刘氏为二人插香倒酒,两人对着香炉跪下,结拜成了异姓兄弟。
  既然已经结拜,那么对方父母便是自己父母,他首发要去给马俊父母叩头,然后马俊还要携刘盈儿随他回家,去见他的父母。
  马俊的父亲早在三年前已经过世,只有一个母亲,此时也重病缠身,他和马俊过去,对着老太太恭敬磕头后,这才临时休息在马俊家中。
  次日天亮,马俊夫妇和他一起出发,到了家中,父母和妻子得知他外出的经历,感激马俊夫妇对他的救命之恩,闻听二人成了结拜兄弟,大家都非常欢喜,一顿酒是免不了的。
  虽然大家都不是大富大贵,酒菜也颇为普通,可没人嫌弃,众人都喜气洋洋。马俊和李宝庆又是饮得酩酊大醉,似乎有说不完的话。刘盈儿和张氏携手而坐,说着属于女人间的悄悄话。
  民间结拜,最是亲密,从此以后,李宝庆和马俊便成为了换帖的兄弟,如亲兄弟般,兄父是吾父,兄仇是吾仇。
  但各自的生活还得继续。马俊平时做些小生意,他是个挑担子卖货的货郎,而李宝庆平日里种田,闲暇时放羊。
  至于刘老汉教他的那些方子,他则从来没有用过,妻子多年抱病,可是他不敢用,怕自己手艺不精,导致妻子病情加重,到那时候后悔可就晚了。
  两个月后,突有人到家中,告诉他一个晴天霹雳,马俊的母亲过世了!
  他闻言大惊,当下便做准备,要赶去马俊家里。

  这种事情,规矩各不相同,有三天、五天、七天之区分,十里改规矩,百里不同俗,每个地方都有各自的规矩。由于李宝庆家距离马俊家足足有三四十里,他害怕规矩不一样,所以要提前出发,去早了可以临时住在马俊家,不能去晚。
  走了十来里路,经过一条河边,发现几个孩童在河边玩耍,他以前就是渔夫,经常在河边,最知道水火无情,万一这些孩童失足滑落水中。这地方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定会酿成悲剧。
  所以,他板起脸对着几个孩子童大吼,想将他们吓跑。不料刚喊了一声,从草丛中蹿出个人,怀里抱着个罐子。
  他可能是在草丛中睡觉,李宝庆没有看见,冷不丁喊一声,吓到了此人。他跳起后,罐子落地,从里面爬出来几只虫子,他赶紧将罐子口封住,对着李宝庆怒目而视。
  李宝庆有些尴尬,指了指河边的孩童,这人想了想,没有跟他计较,抱着罐子去了河边,估计是另外找个地方睡觉。
  孩童们已经散开,李宝庆接着赶路,边走还暗自奇怪,草丛中那么多蚊虫,刚才那个人也不怕叮咬?竟能在草丛中睡着,真是个奇人。想着这些,脚下不停,半天后赶到了马俊家中,惊讶发现冷冷清清,跟他想象中有很大不同。
  家中母亲去世,按照一般的流程,家中该有同村帮忙之人,应该很忙活。可眼前呢?只有几个人坐在院中,马俊在痛哭,却没有看见刘盈儿。

  他赶到后,自然是先去哭拜,马俊此时异常悲伤,六神无主,也无暇跟他客气。有人将他拉起,他站在一边打量,越看越觉得奇怪。
  人也太少了,外面倒是有不少看热闹的人,对着院中指指点点,有些人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。
  短短两个月时间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为何一直不见刘盈儿?
  他满脑子疑惑,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,就跟马俊打听,不料马俊却只是失声痛哭,对他的询问根本不作答。
  次日天亮,家中来了几个人,摆下桌子,今日要有亲戚朋友来吊唁,还要管饭。丧宴不要求吃好,但必要的过场还是要走,李宝庆也被安排在了一张桌子上。
  临近中午时,亲戚朋友到齐,正准备开饭,院中突然起了一阵骚乱,甚至有人破口大骂。
  他顺着这些人的目光看,发现他们将一个妇人拦在门外,不让她进来。妇人悲伤异常,正是刘盈儿。
  李宝庆大吃一惊,两月不见,刘盈儿怎么成了这样?她肚腹高高隆起,面色枯黄。
  按道理说,腹大如鼓,像是有孕显怀,可是她面色枯黄,一看便不是有孕,而是染上了怪疾。
  他正在不解,有人大吼:“赶她走,马俊啊,你不赶她走,我们便走,这事情你自己来办就好了,你母亲都被气得去世了,你还不醒悟吗?”
  李宝庆听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,向身边人打听,这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  原来,就在前些天,刘盈儿突然招了邪,腹大如鼓,疼痛难消。有人猜测,她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东西,所以才会有此怪疾,这是个不详之兆,她也是个不祥之人,要将她赶出村子。

  马俊怎么舍得把自己妻子赶走?对于他来说,妻子只不过是突然染上怪病,自己如果因此便赶走妻子,那与禽兽可异?所以他并不同意。恰好他母亲又突然去世,人们更加认为是刘盈儿的原因,她如果在家,人们便不来帮忙。
  她只好躲到了别处,这就是为什么如此冷清的原因。
  现在她突然出现,估计是悲伤难耐,可人们不让她进院子,还威胁马俊赶她走。
  听完人们所说,李宝庆火冒三丈,真是岂有此理!人吃五谷杂粮,自然难免会得病,刘盈儿只是得了别人从没有见过的病,怎么就成了不详之人?马俊的母亲多年重病缠身,如今不支而去,怎么会跟刘盈儿有关系?
  此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,刘盈儿的父亲,也就是刘老汉教过他不少奇怪方子,他从来没有用过。此时刘盈儿的样子,他似乎觉得刘老汉说过。
  正在此时,人们越来越激动,几乎要对刘盈儿大打出手,马俊也被激怒,他站在刘盈儿跟前护住,不让人们接近她。
  人们一看他护着妻子,转身便要走,不管他们家的事了。
  “诸位且慢。”
  李宝庆喊住了众人,大家不解看着他,他则耐心说道:“刘氏这是得了病,并不是什么招了邪。你们不懂,所以会恐惧害怕,大家且听我打问一下,如果大家不认可再走也不晚。”
  众人群情激愤看着他,他则看向刘盈儿说道:“嫂嫂且莫惊慌,也不要哭泣,我来问你,这些天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?特别是有没有被什么虫子咬过?”

  刘盈儿泪眼朦胧看着他,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,转头看马俊,马俊也猛拍眉头。李宝庆又问道:“嫂嫂可是想起来了?是不是被咬过?如果小弟猜得不错,咬了嫂嫂的,应该是只蜘蛛?”
  刘盈儿猛点头,马俊也一把拉住了他:“贤弟如何得知?”
  原来,他们夫妻二人前些天起床,发现屋中多了几只死蜘蛛,刘盈儿说晚上睡觉时,好像感觉有蜘蛛爬上了床,并且还咬了自己。
  夫妻二人都没有太过在意,不料仅仅一天后,刘盈儿便开始感觉腹疼,同时慢慢发生了鼓胀,一直不消。
  她不能吃东西,只能喝水,肚子越鼓越高,别人看着十分恐惧,有人胡乱猜测,这才会视她如火,要将她赶走。
  李宝庆听得频频点头,对着众人说道:“她被蜘蛛所咬,导致她腹胀如鼓,村中可有人养羊?快牵一头羊来,要刚下过羔的母羊。”
  村中人只是恐惧,跟刘盈儿没仇,见他说得神奇,立即有人回家,片刻后牵来一头母羊。
  李宝庆使人挤了一碗羊奶,让刘盈儿服下,此法需三两天,但刘盈儿明显舒服多了,她说疼痛感立即减小。
  马俊大喜,众人也暗暗称奇,视李宝庆为奇人。
  李宝庆让大家赶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,村中人此时都来帮忙,马俊终于松了口气时,李宝庆拉着他和刘盈儿到了一边。
  “兄长,嫂嫂,这件事不对劲啊!”
  马俊和刘盈儿不明所以然,李宝庆再没有多说,先把眼下的事给办完了,再说他心中的怀疑。
  事情持续了三天,而刘盈儿按照李宝庆所说,连喝了三天羊奶。第四天早上,她鼓胀的肚腹平复,也不再疼痛,完全好了。

  众人更加惊奇,刘盈儿和马俊自然也感激不尽,不过李宝庆浑不在意,都是兄弟,这么客气干什么?况且此法也是刘盈儿的父亲所教,并不能算是自己的功劳。
  他心中有更加重要的事,此时马俊母亲的事已经过去,该把心中怀疑说出来了。
  他认为,刘盈儿被咬之事不对劲!
  马俊和刘盈儿初时不解,仔细一想,两口子面色大变。听李宝庆如此一说,他们也觉得这事情不太对劲,他们家虽然并不富裕,可平时被刘盈儿打扫得干干净净,那天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好多蜘蛛?
  马俊惊骇看向李宝庆:“难道是有人放进来的?我们又没跟人结仇,什么人会如此狠毒?”
  李宝庆当然也不清楚这其中的端倪,可是他觉得这件事应该跟刘盈儿的那口箱子有关系,想知道这件事的缘由,只能去找刘老汉,他要去探望刘老汉一次,一来问问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,二来是不是要让刘盈儿知道他被关?这样瞒着也不是办法。
  想到这里,他让马俊夫妇特别注意安全,自己则马上出发。
  不料,他探望却扑了个空,刘老汉已经被放了出去,去向不明。
  李宝庆大感意外,刘老汉被放了,他竟没去找自己的女儿?行踪不明,他去了哪里?
  心中颇为失望的他不顾天黑回转,他觉得马俊夫妇陷入了一个漩涡之中,特别是刘盈儿,她特别危险,只是他们夫妇都不知道,不把这件事弄清楚,像是被咬这种事,一定还会发生。
  行至河边,突然听到河岸边的草丛中有人嘀咕,这种野外,经常有乞儿出没,他并没有在意,只想赶自己的路。
  不料草丛中的人突然开始争吵。
  “那刘盈儿被人救了回来,我有什么办法?钱必须要给!”
  “你事情没有办成,如何拿钱?我们已经另外派人去了,你赶紧离开,不要再纠缠。”

  李宝庆大吃一惊,草丛中的人竟然在讨论刘盈儿?听此二人语气,是想要把刘盈儿置于死地。他心如电转,突然想到去刘盈儿家时,在这里喊几个河边玩耍的孩童,惊动了草丛中睡觉的一个人,他当时抱着个罐子,里面装有虫子,难道他还躲在此处?
  他想过去仔细听,不料刚迈步,脚下一滑便跌入草丛中之中,马上惊动了嘀咕的人,他们惊呼一声,对着李宝庆的方向跑来。
  李宝庆暗暗叫苦,这些人张嘴谈论生死,一听便是亡命之徒,自己虽然有些力气,但却不知道对方有几个人,不能硬碰硬。
  他从草丛中爬起便欲逃走,但身后有人猛扑而至,将他拦腰抱住摔倒,两人向下滚到了河中,另一个人也随行而至,跳入河中,想要两人共同发力,淹死李宝庆。
  李宝庆差点乐出声来,要是在别的地方,他可能还会害怕,可现在竟然滚落到了水里,要知道他以前可是个渔夫,从小就是在河水中泡大的,水性非常好,只要入了水,那便成了他的主场。
  果然,他带着抱住自己之人向水下沉,这人憋不住松手,他却趁机抓住对方头发猛向水中按,另一个人过来,他在水面上深吸一口气猛潜下去,一只手拉着两人的一条腿向深处拖。
  没过一阵,两人全都被灌了一肚子水,再不动弹。
  李宝庆将两人拖上岸,在岸边用水草编了两条粗绳,将他们二人牢牢捆绑后不敢停留赶向马俊家中。因为刚才这两人说得清楚,已经有人又去了马俊家,他要去通知自己的结拜兄长和嫂嫂。
  一路急赶,等到了马俊家时已经是四更天,由于事先知道,所以他并没有急着去拍门,而是躲在暗处观察。这么一观察,还真被他看出几个人躲在墙根下,正在准备越墙而过。

  李宝庆对着几人大吼一声,吓得他们转身欲逃时,就听人有高喊:“李宝庆,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。”
  李宝庆听到声音不由得呆了,这不是刘老汉的声音吗?
  随着刘老汉的声音响起,黑暗中呼啦啦蹿出不少壮汉,将墙边之人团团围住,使他们逃无可逃。
  里面的马俊夫妇被惊动,出来看到刘老汉,刘盈儿惊喜万分,众人一起进家,李宝庆说了河边的遭遇,刘老汉让人去将那二人带来。
  等去的人赶回来,天已经亮了。
  连河边的两人,加上墙边之人,他们共有七个,此时一个个垂头丧气。
  刘老汉心疼看着刘盈儿,看来他也知道了女儿被咬之事,对着那个草丛中抱罐子的人连踢带打,嘴里还骂个不休:“你这个没良心的货,当初我是怎么教你的?你却用来害我的女儿?从今天开始,你被逐出师门了。”
  李宝庆这才明白,原来这抱罐子之人竟然是刘老汉的徒弟。可是,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?这些是什么人?他们为什么要害刘盈儿?
  刘老汉看着刘盈儿重重叹了口气,说出了事情缘由。
  这些都是一个叫钱彪的人派来的,钱彪是谁?此人无恶不作,当年抢夺了自己结拜兄弟的家业,还要把所有人都除掉。那个妇人将这家唯一剩下的女儿装在一个箱子中,交给了路过的刘老汉,使刘盈儿逃过一劫。
  事情过去了二十多年,钱彪得知了这件事,他还要斩草除根,所以便一直寻找当年的刘老汉和刘盈儿。刘老汉老了,就想着躲起来,他找不到自己也就过去了。
  所以,他主动闯祸,使自己被关了起来。在里面认识了李宝庆,看小伙子实在,就教了他一些自己的手艺,同时他担心刘盈儿的安全,就让李宝庆出去后将箱子交给刘盈儿。
  钱彪先是派人找刘老汉,找不到后,他又找刘盈儿,谎称有桩富贵要给刘盈儿。有人多嘴告诉了他,使他知道了刘盈儿的家,他想让刘盈儿不明不白死掉。就派出了那个放蜘蛛的人,如果不是李宝庆出手,刘盈儿会活活肚胀疼死。

  见计划失败,钱彪又生恶计,派出了这些人。
  放虫子的人本是图钱,想要得到报酬,在草丛中嘀咕时恰好被李宝庆遇到,入水后被捉。
  刘老汉被放出来后,他没有直接出现,而是在暗中打探出了这一切,并且掌握了钱彪派人作恶的计划,他带着人躲在暗处,只等刚才那些人进院子便捉。
  李宝庆先大喊出声,差点坏了刘老汉的计划。
  事情到此,真相大白,有这些人当证人,钱彪自然难逃,刘盈儿还真得到了一桩富贵,但这对她来说并不重要,她本不是贪财之人,这种意外之财,她也不在意。
  经过此事,李宝庆和马俊的关系更进一步,两家索性搬到了一起。刘老汉的手艺,加上刘盈儿的钱财,多方一齐下手,竟然治好了李宝庆妻子张氏的顽疾。多年以后,两家孩子结亲,在当地传为美谈。

  诸位,李宝庆因为冲动跟人打架被关,却因此认识了奇人刘老汉,此人一生行踪不定,但却多情多义,养大了刘盈儿。
  李宝庆受人之托,便觉得要忠人之事,他要完成刘老汉的嘱托,因此结识了马俊夫妇,同时也卷入了针对刘盈儿的阴谋之中。
  他凭着学来的方法帮刘盈儿治好了病,也让一帮恶人原形毕露。
  刘盈儿得到了财富,刘老汉和女儿团聚。看着李宝庆好像什么也没有得到。
  其实并不是这样,他妻子多年卧床,虽然学得了刘老汉的手艺,但他却治不好妻子。有了刘盈儿的钱财,加上刘老汉的帮助,最终使妻子重病得治,这怎么是一无所得呢?
  但这些并不是他投机得来了,而是真正付出后得到了回报,他受人之托后,一门心思想要去完成,这才有了以后的事,您觉得呢?
  (本文由黑嫂原创首发!)

免责声明:如果侵犯了您的权益,请联系站长,我们会及时删除侵权内容,谢谢合作!
页: [1]
查看完整版本: 民间故事:男子吃丧宴,见妇人腹大如鼓有蹊跷,他说快牵一头羊来